9月25日,为了帮助大家了解现代国家的形成,人文学院新咏国学学会作为协办方邀请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陈涛老师以线上会议的形式开展讲座。此次讲座以“法治国、警察国家与领袖民主制——现代国家构建的三条线索”为主题,于晚上19:00在腾讯会议上正式开始。
会议伊始,陈涛老师开篇明义指出韦伯后期屡屡提及的“国家社会学”提示着我们“支配”部分的最终落脚点是现代国家的构建问题。在具体展开现代国家构建的线索之前,陈涛老师介绍了韦伯认为现代国家作为一种经营机构,主要体现在现代国家的官僚制、法理型支配和民主制这三个方面。韦伯认为现代国家的起点可以被追溯到西欧的采邑封建制,从采邑封建制中君主与各个等级之间的分权结构和政治协定中,发展出等级制国家。后者又被绝对君主领导下的家产官僚制的重建所瓦解,并预示了现代官僚制的到来。
接着陈涛老师解释现代国家构建的三条线索,一是从等级制国家到议会民主制。从等级制会议向现代议会制发展的过程中,存在着一种双重的延续性。一方面,现代议会制继承了等级制会议借助少数“代表”,通过协商、讨价还价和约定去制定法律,制约行政权力,以维护基本权利的法治国理念和制度框架。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无论是在过去的等级制会议中,还是在19世纪的议会制中,上述法制国理念和政治制度在运作上都依赖于一个带有等级制或精英特征的社会结构。
二是从家产制官僚制到现代官僚制。这一方面表现为警察制国家的形成,君主大量任用特派员去介入地方行政和司法工作,打击各个等级的特权,从而将立法、行政和司法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并把现代家产官僚制打造为一个“警察国家”。另一方面表现为职务分派和行政管理上的切事化趋势,即就事论事性。
三是领袖民主制的历史起源和政治功能。虽然在现代国家的构建中,传统的家产官僚制起到了关键性作用,但是单靠它自身,仍然无法迈入现代理性官僚制,进入现代国家。迈入现代国家的关键性的一步,还有赖于市民阶层与王权展开的斗争。在此,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正是议会制和被韦伯界定为一种“卡里斯玛支配”的领袖民主制。
最后,陈涛老师将韦伯的国家社会学与他的宗教学进行了联系,从另一个角度更好更全面去解读韦伯的国家社会学。通过本次讲座,大家收获良多,也大致了解了现代国家构建中的这三条线索是如何在历史中展开的,又是如何并存于现代国家的日常经营中的。